"你沒有看過的陌生的臉,更熱或更冷的水" "更軟或更狠的嘴" - 這是蛋堡 新歌《過程》當中我每天都會想起的一段歌詞。
想起阿倫在捷運地下街發著傳單,望著那前一秒才發出去的傳單,後一秒就被扔在地上。
這些都激勵著我。今天背著三明治牌,在台北最Rich區域之一的敦南誠品外發著《街舞狂潮》的傳單、賣著票,把小筆電當作電視展示著電影片花。
見識著太多 "陌生的臉,更熱或更冷的水" "更軟或更狠的嘴"...。
我都是開心的,因為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們信仰電影,信仰真實!
明天繼續戰鬥著,向我能接觸的每一個人,分享《街舞狂潮》中熱血不挫的精神。期望每一刻日後回想都不遺憾。
目前分類:導演手記 (13)
- Oct 14 Thu 2010 11:46
導演手記-陌生的臉,更熱或更冷的水
- Oct 07 Thu 2010 09:58
導演手記-電影放映的光束為誰閃動 - 感謝之一 10/6
當你買一張票,戲院就有義務要放片給你,不管是爆廳還是一個人獨樂,電影放映機在此時是絕對地忠實。
自八月中旬開始一個多月的密集宣傳:上節目、排專訪,校園巡迴,一直不斷起奔走當中,我要向來不及招呼的陌生臉孔或素昧平生的朋友致意:
每一個散場之後,向我或電影本身致意的陌生朋友,雖然在戲院不多,但我可以知道你們是真正喜歡這部電影、尊重夢想者以及懷有夢想的人。
謝謝你們即使是零用錢拮据的學生也支持這部片!
謝謝你們從來沒去戲院看台灣電影或紀錄片但還是支持了街舞狂潮!
謝謝你們是舞者,一起來支持阿倫的跟八個小孩的精神,更重要是支持夢想!
謝謝每一個無取分文卻全力寫文,人拉人推薦甚至包票的陌生朋友!
當將來我不管是否還會不會有拍電影的機會,我會記得你們,一張票,支持一個年輕導演的夢想!每放一次電影,街舞狂潮就重新演活一次。
你的一張票支持那一個2007年在捷運地下街穿梭的學生所報持的夢想。
感 謝在自己都已經陷入選戰喧囂的郝市長,為了協助街舞狂潮的首映曝光,特地來到現場致意,(冒著被花博舞流彈攻擊的危險)我們片中的主角與市長也都沒有交 情,甚至是第一次碰面,支持一部台產紀錄片是對的事,也許旁人以為只是選舉造勢,我只能說:全場都以夢想和街舞為主題,至少這個人有勇氣站出來!甚至郝市 長在得知街舞狂潮獲得金馬獎兩項提名後,寫在噗浪的心得文也被嗆得很慘(這邊澄清一下,街舞狂潮開拍時並不是城市行銷片,僅在上映期間得到市府協助宣傳資 源)。所以《街舞狂潮》不是市長自誇市政的廣告片。感謝你在烽火連天的夜晚仍然站台,可預知未來的路會更險峻,經過那晚首映短暫地交會,大家在隔日醒來之 後,又有各自的仗要打,祝你好運!
感謝《街舞狂潮》電影版的幕後推手,佳格食品的曹先生,在2009年金融風暴席捲這個世代,黑暗中摸不 到方向的時光,你贊助了《街舞狂潮》的電影上映,這一筆數字讓電影放映機投影出被攝者與觀影者的夢想。我真的由衷感謝你,當我去年在為《街舞狂潮》上映的 事情焦慮、發愁的那些冬夜,你的一臂之力,雖然我和你未曾謀面,雖然你沒叫阿倫或八個小孩來為佳格作義演。但我永遠會記得這份陌生的義氣,照亮那些無助黑 夜的曙光。也讓一個紀錄片以學生製片開始,如今五家戲院拷貝的夢想得以實現。
- Oct 06 Wed 2010 14:45
導演手記-關於《街舞狂潮》剪接師李念修
認識念修是在2006年《奇蹟的夏天》上映前夕,在楊力州導演的工作室裡,我們幾個學生擠在客廳裡,看著即將誕生的電影,後場就像是一個紀錄片學校。
一直到現在那部電影的剪接與節奏,令人震撼,當時我跟念修是第一次見面,張榮吉導演告訴我說:比賽的場次是念修所處理的,她的剪接很有力道,並且很有感情。
很驚訝這是一個很年輕的女生手中剪出來的俐落。當時我們都還是剛從大學畢業的年輕人而已。
之後在短片輔導金電影《合同殺人》,以及電影短片《天黑》當中,陸續合作。直到2008年,我第一次從巴黎世界街舞大賽回來,我抱著成山的一堆拍攝帶與我自己剪接的片花給她,即使經費困窘,即使我拍攝的技術還不成熟。硬著頭皮拜訪她,希望能夠藉由她的協助,讓這部片得到最好的詮釋。
走到是一個菜市場拐了又拐的小巷,爬上公寓的頂樓。
嗯,看起來不錯,開始剪吧。她說。
- Sep 30 Thu 2010 11:25
導演手記:遇見阿倫和八個小孩(February 4, 2009 )
2007年夏天,我開始進行第一部記錄長片的計畫,在台北街頭尋找街舞青年的蹤跡。阿倫是我第一眼就決定要拍攝的對象,這個人說話很難滔滔不絕,大部分的 時候,他嘴裡說出的都不是完整的句子,然而從他跳舞的眼神當中,的確可以感受到他即使舞齡17年,仍然保有對舞蹈的熱情。知道他將要計畫前往法國參加世界 街舞大賽的時候,感覺會是個漫長又具有挑戰的過程,但他似乎沒有想太多,他說:總是要去的!
34歲的他,很少在言語上展露灰心與喪氣,然而在巴黎的日子裡,因為拋開台灣的一切煩惱,卻反而在夜裡他失眠了,因為思考自己的未來。指著Grand master的唱盤問自己:「我也想和這些舞者一樣,能夠成功,但是這些舞者成功了嗎,他們老了之後又都在做些什麼呢?有時候,街舞讓我疑惑,這樣是不是 對的。」
阿倫是一個孤獨的舞者,舞蹈生涯的旅途上似乎沒有太多長期的夥伴,在這一段人生轉折的時刻,拍攝他的紀錄片,也許無法一窺他舞蹈生涯的全貌,但總是在拍攝過程當中,體會到他的生活方式:沒有明確計畫,但是隨時保持熱情!
八個小孩這個舞團,可以算是新一輩台北街頭青少年舞團的典型之一,也許他們的舞技並不如資深的前輩,但是對於舞蹈的熱情,以及舞團中的友情,比庸庸碌碌的成人們保有更多的熱血與夢想。
- Sep 30 Thu 2010 11:13
夥伴手記:已經走了這麼久 (May 26, 2009 )
文/怡分
2009春夏之際,和阿賢一起到政大補拍修民訪談,約定時間和上課只差半小時,修民說:「沒關係啦,老師也會晚到,遲到一下不會怎樣。」修民身上有股老鳥 悠閒氣,原來她已經大二下快大三了!這才提醒了我,街舞狂潮這部片居然走了這麼久。從高中畢業到現在,修民大學都讀了一半,街舞狂潮怎麼還在改?
兩年多過去,我們還是騎著破機車打游擊,背著機器約在各式不熟的地方拍攝,每個環境都會遇到不同的光線和聲音,我們只能順應它調整它,想辦法讓採集到的成 果是最好的。就像訪問修民這天,選定的地點剛好在政大校內公車必經之地,來往的車聲使訪談不停中斷,感謝修民的默契,和我們一起珍惜沒有車聲的片刻安靜, 錄到了關鍵的話語。
這天,阿賢穿著一件粉紅色短T,和當年拍捷運盃決賽那天剛好是同一件,顏色洗得有點淡,領口有點鬆了。但是,穿著它的這個人,熱情還沒燒光,還會一直一直撐下去!
- Sep 28 Tue 2010 11:09
導演手記: 5月12日凌晨的補拍
五月12日,早上五點,打電話給阿倫,約六點前在自由廣場碰頭。
補拍一段House 的Solo,趁太陽還沒完全爬昇起來,搶著Magic Hour來拍。
阿倫很快就到了,剛好趕上六點整的升旗典禮,後面還有衛兵。
拍攝了五六次,加上訪談,也差不多七點多了。
回到家,整個累攤。
還有很多要補拍,敬請期待。
好累啊,,,,,
- Sep 27 Mon 2010 11:19
導演手記:一萬公里的記憶-- 巴黎2008 (April 24, 2009)
大胖(紀錄片工作者) 攝
關於2008年2月下旬
經費不足、人力不夠,以及機票難求,
終於可以出發前往巴黎拍攝juste debout的比賽過程。
當我發出要去巴黎拍攝的消息之後,kathy剛好自另一家導演工作室結束了製片的工作。
她自告奮勇地,說願意自己出錢跟我去巴黎,當時真的很感動,
因為她拍片的經驗很足,又加上能在巴黎有一個拍片伙伴,
對我這樣經費嚴重不足的狀況來說,等於是天降甘霖。
我要先和阿倫去巴黎,五天之後,kathy才會到巴黎與我們會合。
記得到達巴黎的機場時,大約是五點半。
而在六點來到機場迎接我們的是我大學死黨hsiu。
她和朋友駕車來接我們,去她的住處。
從那天起,她在華人區的房子,就成為我們暫時的電影製片公司了。
- Sep 21 Tue 2010 11:32
導演手記:你要跳到什麼時候?(April 20, 2009)
范姜:「每次我要去練舞的時候,我媽就會問我:妳要跳到什麼時候?」
這是幾乎每一個跳舞的人,父母最常問的問題。
真的,這很難回答。
「跳舞是我自己充實自己的方式」。
在跳舞的當下得到的並不僅僅是把動作作出來而已,而是自己更有意識地活著,和自己相處。
父母總是擔心孩子沉迷於「正業」以外的事,而跳舞似乎又離父母所知太遠。
總是在父母眼中有一條安全的路,期望孩子不要偏離太多。
但是,有些事情,如果確定了,是自己要的,去作才是對的。
路上,總是會有很多對自己的質疑,『我還會不會繼續跳下去?』
答案也許來自前人,答案也許來自朋友,也許,沒有答案。
人生其實並不長,也許作自己想作的事,才是對的,才不虛此行。
過程裡總有跌倒,總有失落,雖然有時,同伴來來去去,
但是在往目標前進的時候,已經得到很多。
別人眼中安全的路,並不一定是我們要的。而只有作我們要的事,才能夠有機會得到最好的收獲。
就像范姜的母親一樣,總是在我夜歸已是半夜時,聽到家人的疑問:你要拍到什麼時候?
我會一直拍下去。
每個人拍電影;跳街舞的理由都不盡相同。但總要對得起自己。當疑問出現時,想起自己的初衷。
拍攝這部紀錄片的過程,我感謝支持過我的同伴,感謝給我鼓勵的人,也感謝給我挫敗的一切。
Keep going
- Sep 20 Mon 2010 11:29
導演手記:重返巴黎 2009 Juste Debout (March 17, 2009)
"Are you ready?"
從Hotel de Ville傳來,熟悉的呼喊。
2月15日,阿倫又再度舉辦Battle賽Circle of Fire,
這次他決定把比賽冠軍送去參加巴黎的世界街舞大賽 "Juste Debout。"
這次前往巴黎的不只有阿倫,還有其他七名台灣舞者。
除了阿倫是挑戰第二次以外,其他人都是第一次參加。
- Sep 17 Fri 2010 11:34
導演手記:零預算的熱血發起 ! (April 20, 2009)
困難的事
遇到所有的困難,幾乎就跟喜悅一樣,都是第一次。
一切都與經費不足有很大的關係。
一開始我打算用零預算的方式,
攝影機用借的、拍攝帶一口氣用僅有的存款大量買了100卷。
工作人員的問題,一開始則自己拿起攝影機來拍,
其實我在學校主要學的並不是攝影,
但是為了解決人手不足的問題,自己來把攝影機摸熟,也是唯一辦法的辦法了。
畢竟紀錄片攝影的確要用心,長期拍攝當中,
如果要一直換攝影師是有風險的。
於是我一開始的裝備就是SONY HDV Z-1 J,
在此要感謝我在學校的老師朱全斌教授,
以及我大學時期的學長陳正中、研究所同學鄭之涵,
有他們的協助器材才解決了問題。
其他錄音部份的器材也陸續搞定,但是很快我就發現錄音有很大的問題,
如果要把聲音收好,那麼無線麥克風是必需的,
否則現場舞曲的聲音一定掩蓋了所有的對話,
加上又沒有專門的人收音,
所以我決定要買一組無線麥克風,來進行長期抗戰。
無線麥克風最後是好不容易找到了網拍裡有人很低價的出售,
但也是五位數。
但是拍攝時開始使用後,才發現我是多麼天真。
阿倫在作魚躍的動作時,空中拋出來的不是熱血,是我花錢買的無線麥克風‧‧‧
所以,有點心痛,
這可能不是最好的投資啊!
到2007年暑假時,接近快要比賽時,
我研究所的同學,
之涵說:我知道你那個會很好看,你缺人吧,我現在也沒工作,我幫你吧。
真的很感動,因為獨自一個人拍紀錄片不禁孤獨,
甚至當很多質疑出自於自己內心的時候,也沒有一個人可以訴說。
就這樣,在拍攝捷運盃比賽時,加入了之涵,以及一直默默支持我器材的正中。
而那時我並未遭遇家變,可完全以一個浪人的心態穿梭於台北街頭。
待續。
- Sep 14 Tue 2010 17:13
導演X手記 【被壓抑的青春】
還記得要升上高三的那個暑假,最後一次段考,前一天晚上因為熬夜太久,所以當時考國文的時候,我很快憑直覺把答案都填上去,事實上根本都沒有把那些文言文極多的題目看清楚。
距離打鐘時間還有35分鐘,嗯,我先來睡一下。反正只求六十分。怎麼背書默寫的部份這麼多?聯考又沒有要考默寫!
嗯,只需要小小補眠一下就好。
下課鐘響
更! 我還沒對過答案耶,我一拿起答案卡。
更! 我因為睡著流出來的口水竟然淹到了答案卡,而題目卷竟然因為口水的肆虐,溼了一大片。
考卷傳上來! 監考老師喝道。
- Mar 26 Thu 2009 18:30
蘇哲賢的巴黎日記(二)
對藝術家來說,其實都是為了自己。也許提著國旗或是大聲說出自己來自的國家純粹因為一股熱血。但是為了證明自己,才是參加世界街舞大賽的深層原因。
在經過自己的舞台上呈現、親眼目賭各色人種的奮力演出,散發出對街舞的態度之後,必然會在人生留下某種痕跡,進而發酵。
阿倫做得沒錯,將這群台灣舞者帶去,一年又一年,對台灣街舞文化一定會有所影響。
要有鬥志。
出國學舞,短期上幾堂課,可以學到技術與舞步。但是參加Battle賽,是另一件事,比的不只是舞技,在那後面,呈現的是對跳舞的態度,對人生的渴望,以及自我人格的展現。隨機的音樂,捉摸不定的對手。唯一可以確定:是否戰勝自己的弱點。
2009春,重返巴黎,比賽的結果如何,會呈現在未來的長版紀錄片中。
- Mar 17 Tue 2009 18:18
蘇哲賢的巴黎日記(一)
"Are you ready?"
今年2月15日,阿倫又再度舉辦Battle賽Circle of Fire。這次,他決定把比賽冠軍送去參加巴黎的世界街舞大賽 Juste Debout。這次前往巴黎的不只有阿倫,還有其他七名台灣舞者。除了阿倫是第二次挑戰,有一種再戰江湖的味道之外,其他的人都是第一次參加,生猛有力!
我原本並不打算隨「街舞遠征軍」前往,因為《街舞狂潮》紀錄片的拍攝期已經告一段落,但是阿倫還是執意自掏腰包到處尋找贊助,把我以及其他舞者都帶去巴黎。原本《街舞狂潮》要趕在二月底,在中影完成聲音的升級。但在阿倫的熱血奔走之下,原本抽不出時間的我,硬是趕在最後一刻收拾行囊,在他們抵達巴黎的隔天獨自飛往法國。到了天色未亮的巴黎,我搭著凌晨的巴士進城。天剛亮,搭著地鐵前往一號線上的Hotel de Ville,心裡忐忑地打算著該怎麼跟阿倫一行人碰面。
扛著沉重的器材,一下月台,竟然就遇見這一群台灣舞者。只能說真的是太巧!
Juste Debout第一天賽程是預選,必須通過預選才能進入3/1日的決賽。比賽的過程裡,一樣又激起去年的不安、期待,以及對舞蹈的熱情。只是這一次,阿倫並不孤獨。
他依然一樣地堅持──奮力一擊。